苏叶yeahyeah

生活缺根筋

【长得俊】早春短命植物(一)

*现背 双向暗恋(A/E视角) 连载不定期

*很荣幸与 @圓桌棋士 (E视角)合作 另外非常感谢圈外同桌太太(就不@了)的鼓励、支持和引导

*灵感来源于地理45套卷(微笑)三题错两题的深刻印象 文科生的悲哀 专业知识不深究谢谢(不敢)



正文



“早春短命植物往往在每年早春三月中下旬萌发,到六月底至七月初种子自然掉下结束生长期。”




1


天寒地冻的二月一熬过,三月寒暖相接,冰雪初融,春雨绵绵而至,大陆回温,万物滋滋以待崭露头角。他却沉迷于北方屋顶上最后一点即将挥发的雪,变幻的光线翻腾于云海间,眼角在呼出的白汽里氤氲的染上了红。


大厂的春天在太平洋的海洋气团开始全面进攻前,已经展开生面。年轻人异乡等年的孤独寂寞、感慨万千一扫而空,清晨的食堂如窗外聚集抽芽枝头的麻雀们开早会现场,一排小小身体挺着胖鼓鼓的肚子,叽叽喳喳分享着新一季觅食的好去处。


尤长靖打着喷嚏一步三停的走进食堂时,香蕉的八个人已经打好早餐聚在餐厅的角落一桌,齐齐转头盯着这个独自晚来不断‘鞠躬拜年’的人。尤长靖揉了揉通红的鼻子,笑嘻嘻的和大厂的工作人员问好,在一食堂的注目下昂首挺胸的走向角落一桌,期间不断点头向四周挥舞他白嫩嫩的小手,扬起甜笑准备定点收尾之时,被等待多时的林超泽一巴掌呼在头顶,灰溜溜的躲进空位坐下。


“自己交代去哪了”,小超人一贯的训话开场方式,尤长靖忽视七双求知的眼睛,吐了吐舌头“嘿嘿”两声。“春天来了嘛,就去跟雪say bye和明年再会啦。”隔着北北伸手想帮尤长靖整理羽绒服帽子的陆定昊对这个答案嗤之以鼻的翻了个白眼,“你可拉倒吧。立春又不就暖和了,还有倒春寒的好伐。大早上招呼不打就不见了,我以为你变成窗外雪了咧。”


香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了聚在一起过新季的默契,要看到大家平平安安才放心。前一年在公司习惯了,九个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朝夕相处,随时随地都能聚齐。可今年初春在大厂聚不齐九个人时才恍惚意识到和万物复苏一起发生的是他们未来的改变。听者都不由得有些怔忪,一直埋头喝粥的林彦俊放下筷子,“啪”的轻响拉回众人视线,“趁热快吃,等下还要录视频。”




2


A 尤长靖



浩浩荡荡一行人去练习室的路上,尤长靖瑟缩在羽绒服的怀抱里慢悠悠的掉在大部队的末尾,大眼睛却灵动的转来转去观察路两旁初春千姿百态的树。新绿也掩盖不了抵抗一个冬天寒意的瘦弱枯枝。


“春天来了吼”,熟悉的低音从右耳后上方传来,尤长靖回神转过头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林彦俊棱角分明的下巴,点点胡茬如新芽,比树还好看。“你......对啊,春天来了”,尤长靖将差点脱口而出的“你才是春天”和着冷气吞下,凉意在血管里冲荡惊的他打了个激灵,心虚的别过头去。


“早上去看雪了。”笃定的陈述语气让尤长靖错以为自己在饭桌上没有发言,唇齿间不由自主的蹦出“嗯?”,眼神却还是在前面耸动的人头里飘忽不定。


“尤长靖,还会看到很多场雪的。”他一怔,转头看向林彦俊。放晴的天空倒映在黑眸里,白蓝里衬着自己虚幻的身影,那一瞬间尤长靖以为自己看到了天堂的模样。可没有林彦俊怎么会是天堂。此刻,海水又来了,挤进他内心逼仄的入口时并不粗鲁,因为结果是注定的,它冲刷着两侧的石墙,起落翻滚着抵达了内湾。小渔舟在系泊处升高,海浪打在木桩上溅起,它们推进触及陆地,朝着高水位线攀爬。这就是月亮牵引的春潮。而林彦俊是月亮的光源,他不过是躲在月亮后面摄取到点点热量罢了。



E 林彥俊



“春天来了吼。”


他看到那个人回过头,圆圆的瞳仁直撞上他的视线。闪著点点兴奋的光。


“你……”那个人盯著他说;几乎察觉不到的停顿——说,“对啊,”说著转头看向周围,笑容让他联想到刚破土的新芽。他感觉到那人深呼吸一口,仿佛在感受早春清新的空气;然后慢慢说:


“春天来了。”


他望著那个人阳光下微微模糊的侧脸。“早上去看雪了。”他说;有点像是自言自语。眼前那人微微一怔,又回过头来,目光沿著下巴一点点爬过他的嘴唇,他的鼻尖,他的鼻梁,“嗯?”最后停在他的眼。


他顺著那束目光回望回去。那个人跳动的眼神似乎安定了几分。


“尤长靖,”他听见自己说,“还会看到很多场雪的。


前面谁的声音传来,大概在招呼他们。那个人回过头去,摆摆手,表示他们就来。


尤长靖。


还会看到很多场雪的。你。我。你和我。


我们。




3


大厂的收发室带来了从四面八方汇集的新年礼物。未成年人相比成年人所拥有的特殊礼物,是粉丝用心良苦撕了答案的一本本教辅。于是大厂又多出了一个作业角,几个未成年小朋友在苦逼的练习之余还要被哥哥们费心的抓在里面写作业。



A 尤长靖



夜黑风高,尤长靖紧张兮兮地捧着来之不易的一杯奶茶经过作业角门口时,被一只突然从门缝里伸出的手一把抓进作业角里。


“哎呀,是长胖,抓错人了”。尤长靖一脸迷惘的看着娄滋博,后者在看清他脸后一脸郁闷的收回手,颓废的走回铺满书的桌前。他趁机将奶茶往背后缩了缩,颤抖着开口试探,“那我可以走了吧。我中文不好帮不上你们啦!”脚步正在准备向门口撤退,视线里一直低着头埋在书海里的农农突然抬起头,“尤长靖!你走可以,背后东西留下!”台湾腔激动起来尖锐的有些走调,可还是吓得他收回本就没移动多少的脚,满脸哀怨的回瞪房间里的五个未成年。“长胖”,灵超弟弟又习惯性的咬了咬笔盖,随机一脸严肃地盯着他开口,“你帮我做出这个地理题我就不跟你的奶茶计较了”。


尤长靖听后举着奶茶激动的冲到桌前,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地理知识和半斤八两的中文能力,接过一只沉重的笔,琢磨的看着多年未谋面的教辅书。“恩…早春…短命植物?诶这个名字还蛮有趣的哈。这图画的是哪里啊?美国吗?副热带高气压带是森莫鬼啦…现在小孩子学的怎么这么难啊!”感受到周围凝固的沉默,他不由得缓缓抬眼,五双大眼睛齐齐瞪着他像是要灼出洞来。“这是亚欧大陆!你脚下的大陆!”在弟弟们失望的眼神攻击下尤长靖抱着自己的奶茶迅速开溜。


耳边的风声似乎夹杂着未成年们的大声嚷嚷,他却来不及多想,伴随胸口剧烈起伏的是植物奇怪名字的盘旋。



E 林彥俊



短命植物?


很特别的名字。上学那会儿好像听老师讲过?


“彥俊你是会做吗?”陳立農有点期待地看著他。


男人没有在怕的。“对啊。你看,这个短命植物呢……”他盯著习题集,努力还原脑海中被时间的手擦模糊的记忆。



“早春短命植物……它们的生长周期只有短短三个月……然后……就会干枯死亡……”


印象中这个点老师几句话就草草带过。记得当时前排一哥们儿还扭过头来:“靠,三个月?”一脸不敢相信。


“这破草活他妈一辈子还没老子搞个对象时间长?”坐近处的同学纷纷掩口失笑。


他记得自己当时也笑了。带几分嘲弄的意味。


拿一个短命植物的生长期和自己的恋情相比?听起来是很滑稽的吧。



“这个短命植物呢,生长周期只有大概三个月……”他向陳立農重复著记忆中老师的讲解,却想到别的事。


早春短命植物……


嗯,很特别的名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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